馬康莊：侯寬仁又幫了民進黨的大忙

　　調(diào)查了一年有余的四天王首長“特別費”案，終于偵結(jié)完畢，呂秀蓮、游錫堃再加上陳唐山依貪污罪被提起公訴。民進黨的“總統(tǒng)、副總統(tǒng)”參選人謝長廷、蘇貞昌則獲不起訴處分。

　　呂游陳三人的罪名相同，利用職務詐取財物罪及偽造文書罪。這三個人被起訴的證據(jù)如果真的十分確鑿無誤，檢察官依法辦事，局外人也無話可說，要靜待走完法律程序，由法庭來宣判他們是否有罪。但是謝、蘇二人的不起訴理由就很耐人尋味了，檢方指出謝長廷在高雄市長任內(nèi)，每月有半數(shù)“特別費”十七萬元存入他的賬戶，共一千兩百多萬元，他在該賬戶支出的現(xiàn)金則有兩千五百多萬元，支出比入款多出一千三百多萬元。蘇貞昌在“總統(tǒng)府”秘書長及“行政院長”期間，“特別費”需領據(jù)核銷部份均以現(xiàn)金支領支用，在臺北縣長時期，多以兌領現(xiàn)金方式支取，也有多余現(xiàn)金存入他的銀行賬戶。存入的“特別費”共兩百八十多萬，提領數(shù)目則有三百十九萬元。故此檢方認為謝蘇二人的“特別費”處理，都是賬戶的支出比存入的多，所以沒有問題，決定予以不起訴處分。

　　“首長特別費”不需報銷部份占50%。謝、蘇二人不需報銷部份都是賬戶提出的款子比存入的“特別費”多，也就是說他們比較會花錢，而且錢花掉了不容易追查流向，無法證明謝、蘇有侵占“特別費”或挪為私人家庭用途，所以不起訴。至于需要單據(jù)報銷的部份，檢方只輕描淡寫的說明謝長廷的單據(jù)有六張發(fā)票冒領了兩萬元特別費，但謝不知情。蘇貞昌的單據(jù)中也有可疑部分，檢方認為都是疏忽，不予追究。因為謝蘇已經(jīng)不予起訴，就要保護他們的隱私權，發(fā)票細節(jié)必須保密。在這方面檢察官若要刻意隱瞞，從此便無法深究，若有隱情也就冤沉海底了。

　　可以看出來，高檢署對“首長特別費”案已達到一個共識，不需要發(fā)票核銷的50%特別費要看它的流向，如果這筆錢已經(jīng)花光，無跡可尋，檢方不予追究。承辦四天王案及馬英九案的檢察官侯寬仁有一個理論，檢察官沒有查到贓物，就不必再去管什么叫贓物。故此在謝蘇的銀行賬戶中，發(fā)現(xiàn)二人的支出大于他們存入的“特別費”，就不再問他們是怎么花掉這些錢的，更重要的要原因是查不下去了。這正是馬案和謝蘇兩案的主要差異，馬英九也將50%不需單據(jù)的“特別費”存入自己的銀行賬戶，但是他比較節(jié)省，開銷不多，甚至將多余的特別費申報為個人財產(chǎn)，檢察官控告他“侵占公款”有據(jù)。這個罪名的成立，來自承辦檢察官認定“首長特別費”是公款，當用于公務，不是變相的首長津貼。將公款據(jù)為私有就是贓物，至少這是侯寬仁的觀點。但是侯先生又說，查不到的贓物就不管它，這就有調(diào)查人員失職與無能的問題。將“贓物”變賣脫手和據(jù)“贓物”為已有的罪行，孰輕孰重？

　　“首長特別費”案謝、蘇輕騎過關，其實早在大家的預料之中，尤其謝、蘇二人。蘇貞昌在一年之前，就指馬英九將沒花完的“特別費”申報為個人財產(chǎn)是一種侵占罪，說法與侯寬仁等檢察官的認知完全吻合。馬案一審無罪，主要是因為合議法庭對“首長特別費”的性質(zhì)與侯某的看法不同，一審法官們認為“特別費”就是首長津貼。侯寬仁正在主導上訴二審馬英九“特別費”案，他的理由應該還是同樣的一套，審判結(jié)果則取決于二審法官對“首長特別費”的看法，是公款還是津貼？

　　呂，游，陳三人被起訴是否會對民進黨的選情有影響，也是一個值得探討的議題。一般的看法是呂，游，陳并沒有直接參選，謝蘇從此可以打出“我們比馬英九清廉”的口號，侯檢察官又幫了民進黨的大忙。（作者為臺灣民意調(diào)查基金會秘書長）